然而,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。席茹玉像是没听见一般,依旧呆呆地盯着地面,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都被抽离。
艾平湖见她根本不给路北方面子,便将眉头紧锁,又提高了些音量:“席茹玉,你再这样沉默下去了,有什么意思!你把事情讲清楚,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没想到,一直沉默的席茹玉突然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,猛地甩动起头发。那原本凌乱的头发,此刻随着她剧烈的动作,肆意飞舞,像是疯长的荆棘。她的双眼圆睁,布满了血丝,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与绝望。
“我求求你们了,你们别问了行不行!”她扯着嗓子,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,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,震得人的耳膜生疼。
“你们要判无期就无期,要枪决就枪决,我无谓了!”她一边喊着,一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面,手铐与桌面碰撞,发出“哐哐”的巨响。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着,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扭曲变形,嘴角泛起一层白沫,“这么多年,我受够了!真的受够了!别再逼我了!”
路北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模样吓了一跳,艾平湖站起身,试图安抚她:“席茹玉,你冷静点,我们不是要逼你,是想帮你。”
可席茹玉根本听不进去,她继续疯狂地摇晃着身体,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,整个人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:“帮我?谁又能帮我?这么多年,我在那个家里,每天都是噩梦!今天这一切,都是他逼的!他该死!”
喊到最后,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,泪水混着汗水,顺着脸颊肆意流淌。
……
路北方和艾平湖,最终这天什么也没有问出来。
而且连着几天,艾平湖手下的人,也未能问出什么结果。
但是,就在这事发生约一个星期左右,路北方这天正在处理公务,想不到,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,被省政府办的李君带着,走进他的办公室。
李君指着这女孩道:“路省长,这个女孩点名要见您。”
路北方抬头一看这女孩,便知是席茹玉的女儿,因为她的脸,和席茹玉如一个模子镌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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