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验尸,这该是双弹琴的手。
陆宝儿抬起冯鬼娘的手看了一眼。
只见她的双手除了小指以外,其余八根手指指尖上皆有一层泛红的薄茧。
这不是常年验尸会留下的痕迹,倒像是练琴留下的。
“冯鬼娘会弹琴?”
听到陆宝儿的问题,冯七和冯九妹都愣了一下。
“弹琴?你是说我娘?”
冯七不禁笑了一下:
“我娘是个仵作,怎么可能会弹琴?弹骨头还差不多!”
陆宝儿指着冯鬼娘手上的茧子说:
“若不是苦练琴艺,这几根手指上怎么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?”
冯九妹:“我娘常年验尸,还做很多粗活,手指上有茧子很正常啊!”
陆宝儿微微摇头:
“那不一样!”
“验尸所用多为刀具,且应当在大拇指根部,食指和中指侧面较多。”
“九妹你也是个仵作吧?”
冯九妹微微点头:“是,我跟我娘学验尸已经十年了。”
陆宝儿:“那你看看你手上的茧子,是不是跟你娘的不一样?”
冯九妹抬起双手看了看,又比对了一下母亲的双手:
“好像……是有点不太一样。”
冯鬼娘手上的茧子定是反复弹琴,直到手指的皮被磨破。
伤愈之后又弹,然后再把皮磨掉。
如此反复多次,最后留下一层类似伤疤的茧子,才能在不弹琴后还留存至今。
“你们知道冯鬼娘的来历吗?”陆宝儿问冯七和冯九妹。
两人都愣了一下:
“我娘……就是大理寺的仵作啊!”
“我问的是她父母是谁?祖籍在何处?冯鬼娘可是真名?”
陆宝儿一连三个问题将冯七和冯九妹都问懵了。
这些问题,他们一个都回答不出来。
见他们不说话,陆宝儿蹙眉:
“你们长这么大,就从来没问过她过去的事?”
两人齐刷刷摇头。
冯七低下头,神情愧疚:
“我是五岁时在街上乞讨被娘捡回来的。
娘很严厉,也不爱笑,我刚来时怵她怵得不得了。
后来慢慢长大,家里人多,穷得都揭不开锅,哪儿有闲心问什么过去不过去的。”
冯九妹接着道:
“我倒是问过娘外公外婆的事,但娘只说他们死了,脸色还不太对,好像有点生气,后来我就再也没敢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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