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反应让祁慕脸色变了:
“爹,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?”
祁远道捋着胡子道:
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想起从前坊间流传的一些谣言。”
“什么话?”祁慕忙问。
祁远道:“是关于夏侯坤的,夏侯坤出身寒门,进京赶考时无处居住,曾家曾收容了不少寒门子弟,夏侯坤便在其中。
后来曾氏与晋王定下婚约时,坊间便传出谣言,说曾氏曾与一寒门子弟私定终身,不配为晋王妃。
但谣言终归是谣言,晋王对晋王妃深信不疑,自然不会听信谣言,还下令坊间百姓禁止议论此事。”
祁慕眯着眸点头道:
“这么说夏侯坤还真有可能想娶曾氏,但因为晋王插足,他没娶成便因爱生恨。”
“事关晋王妃清誉,不可胡言啊!”祁远道忙道。
“我知道了!谢谢爹,您慢吃啊!”
祁慕拿起一块点心塞到祁远道嘴里,然后就跑开了。
祁远道被噎得直翻白眼,喝了好几口茶才缓过来,不禁骂道:
“臭小子,噎死我了!”
祁慕屁颠屁颠地将这些话又如实转述给了陆宝儿。
“夏侯坤这老东西,还真是……变态啊!”
陆宝儿摩挲着下巴,低骂了一声。
“宝大师,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查晋王谋逆一案,夏侯坤的事先放放呗!”周玉说。
毕竟月贵妃的怨气直接关系到他和他娘的性命,他还是很担心的。
陆宝儿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:
“放心!你们死不了!”
而且这两桩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也许就是一桩案子也说不定。
晋王谋逆一案已经有了突破口,现在只需要派人去岭南关取证,就能证实前盐铁使贪墨一案是假的。
有一就有二,但凡伤及民生和无辜百姓的案子绝不会是晋王所为。
这样一想,他们的方向更明确了。
吃完东西,众人就又投入了案卷复核中。
天黑了,屋里的油灯亮了起来。
整整一夜,大理寺的烛火就能熄灭过。
实在熬不住的就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,能熬的就冷水洗把脸继续看。
一夜过来,案卷都被复核得七七八八。
有问题的全都堆放在了祁修远跟前。
望着眼前那足有十几份的案卷,祁修远怒不可遏。
三司会审,竟能审出这么多有问题的冤案来,这必定不是他们能力不足,而是被逼无奈,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能让三司的人都受到威胁的人唯有当时坐在龙椅上的那位。
为了给下一任帝王铺路,他可真是费尽心思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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