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,今日都在外奔波,一身的臭汗味,车厢里开着空调,可也感觉身体有种黏腻感。
算了,还是先开车回家洗个澡。
打开衣柜门,孟程骁突然发现自己满柜子的衣服,不是制服就是衬衫,而且都是深色系列居多。
翻来覆去挑选了几轮,最终选了一套浅色的休闲服。
这时,手机震动。
孟程骁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,关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,“老大,谢文州有个七岁的私生子,今日傍晚将近六点时遭遇车祸,人还在ICU没醒。”
“谢文州外面有个私生子?”孟程骁追问:“孟明舒知不知道这个事?”
谢贺桉从未跟他提及过此事,想必他是不知情的。
“以前不知道,但现在已经知道了。”关奈语气稍顿,“肇事者是孟明舒的司机林叔。”
孟程骁抬手揉了揉鼻梁,突然觉得脑子又沉又胀。
这背后搅弄风云之人,还真是深谙人性。
让谢文州和孟明舒夫妻相斗,坐收渔翁之利。
半醒酒吧。
“你别告诉我,谢文州私生子车祸是个意外?”
谌晞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,极力压抑着怒火。
坐在对面的周羽白十指相扣,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别给我当哑巴!”怒火没压下去,反而又上升半截,“这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?”
过分巧合的事情,在谌晞看来就是人为制造。
谌晞是真的动怒了,周羽白也没敢再继续隐瞒,如实相告:“晞姐,这事是澈哥的意思。”
“陈辛澈的意思是吧!周羽白你搞清楚,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?”谌晞气不过来,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往周羽白身上砸,“你跟我玩身在曹营心在汉是吧?”
周羽白还是规规矩矩地坐着,也不闪躲,任由水杯砸在身上,疼痛撕裂着胸腔。
他眉头也没皱一下,解释道:“我当然是晞姐的人。但晞姐是澈哥的人,所以……”
所以四舍五入,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谌晞都被气笑了,“谁家二大爷告诉你,我是他陈辛澈的人。”
周羽白略一迟疑,“澈哥说的。”
“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找他去。”
谌晞气得五腑六脏都在疼,掏出手机给陈辛澈打电话。
没等对方说话,谌晞就劈头盖脸骂了起来,“陈辛澈你最近是不是很闲,管事都管到我头上来了!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动谢哲的?”
电话那头的陈辛澈揉了揉被咆哮声震得发疼的耳朵,“我说谌晞,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大动肝火?”
“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?现在挺好的,就让他们夫妇二人狗咬狗骨,我们省事又省力。”
“相信我,只要他们夫妻二人离了心,很快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。”
谌晞咬咬牙,“你用什么法子对付谢文州,我都不说二话,但谢哲他只是个孩子!”
“这些事情跟他毫无关系,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。”
如果谢哲死了,那她跟袁见山又有什么区别?
不过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同类人罢了。
“有一句话叫父债子还!”陈辛澈不以为然,“谌晞,你能不能收起你那些没人在意的善良?当年袁见山可没因为你还是个孩子而善待你。”
“当年你要是死了,也不见得他会掉一滴眼泪!”
“你给我闭嘴!狗屁的父债子还!”谌晞怒斥道:“我跟袁见山之间的恩怨旧债,我自会跟他算个分明。”
“陈辛澈你要真想帮我,请在你行动之前先跟我沟通,不然你别怪我跟你翻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