伽古拉低语着，突然笑了，"真是令人作呕。"

他的身体开始崩解，不是消散，而是更彻底的转化。

暗之魔人的形态融化成最纯粹的黑暗元素，如潮水般扑向光明神。

这是比自爆更决绝的姿态。

黑暗元素本身没有意识，但伽古拉保留了最后一丝清醒。

他裹住神明的同时，对遥辉吼出最后一句话：

"别让......这混蛋......白死......"

光明神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
祂抬手想净化这片黑暗，却发现这次的"暗"不一样。

里面混杂着陈林残留的元素，还有某种更顽固的东西.....

执念！

伽古拉的黑暗里，全是几千年都未能消解的执念。

"可悲。"

神明评价道，但动作明显迟缓了。

遥辉跪在光之空间里，耳边全是尖锐的嗡鸣。

他看见伽古拉像陈林一样坠落，看见蛇心剑插进焦土，看见结花和洋子崩溃的表情......

但一切都没有声音。

泽塔的声音也消失了。

不，不是消失......是融入了某种更宏大的存在。

悲伤、痛苦、愤怒、绝望，这些情绪在遥辉心里发酵，却意外地让他平静下来。

他忽然理解了陈林最后那句话的含义。

"泽塔，"

他轻声道，"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"

光，从他们交握的手中迸发。

光明神第一次后退了。

泽塔的身躯被前所未有的光芒包裹，那不是他自己的光，而是整个宇宙的意志。

规则发现了这个偷渡者，开始通过泽塔具现化。

"原来如此。"

神明若有所思，"你们是这个宇宙的......抗体。"

祂的光在收缩，但表情依旧慈悲。

当泽塔的拳头贯穿祂的胸膛时，祂甚至摸了摸少年的头！

"人类又一次......拯救了自己呢。"

没有爆炸，没有悲壮的落幕。

光明神就像被橡皮擦去的素描，从边缘开始一点点消散。

最后消失的是那抹微笑，依然很温柔。

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照在废墟上时，幸存者们面面相觑。

结花抱着陈林的数据终端，上面还显示着未完成的分析报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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