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超风手持黑色玉佩,指尖在奇异纹路上来回摩挲,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全身。客栈烛火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投下跳动的阴影,映得眉骨处的刀疤愈发狰狞。陈玄风站在窗边,凝血神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,突然闷声开口:“这玉佩邪气太重,不如毁了干净。”
黄药师轻抚琴弦的手顿住,琴音如裂帛般刺耳:“玄风休要胡言。此玉与《九阴真经》下册的‘摄魂篇’暗合,正是破解邪教的关键。”他忽然抬头凝视梅超风,“超风,你可记得当年在桃花岛禁地,你偷经书时触动的那方玄铁匣?”
梅超风瞳孔骤然收缩。十年前那个暴雨夜,她撬开禁地暗门时,匣盖上的纹路与此刻手中玉佩竟有七分相似。匣中藏着半卷《九阴真经》残页,而师父黄药师暴怒的掌风至今仍在耳边炸响。
“师父是说……”梅超风猛然将玉佩拍在桌上,震得烛火摇曳,“这邪教与桃花岛禁地有关?”
黄药师起身推开窗户,月光如霜铺满庭院:“二十年前,我在东海无名岛曾遇一黑袍人,他手中握的正是这种玉佩。当时他正以活人祭祀,被我一掌击碎玉佩,却让他遁走。”他转身时衣袂翻飞,“如今看来,当年那邪教并未消亡,反而暗中壮大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。陈玄风闪电般掠出,却见柳若璃倚着廊柱,右肩插着支淬毒短箭,左手紧紧攥着片染血的衣角。“师父……”她勉强抬头,失血的嘴唇勾起倔强的弧度,“邪教在城南废井布置了祭坛,他们……他们要拿童男童女祭月。”
梅超风瞬间出现在她身边,指尖点住她肩头要穴止血。陈玄风撕开柳若璃的衣袖,看到伤口周围泛起的紫黑色,怒吼道:“这群畜生!”他转身便要冲出去,却被梅超风一把拽住。
“玄风留下护法。”梅超风将柳若璃交给灵珊,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虎符,“你带若璃去城外接应丐帮弟子,他们手中有克制毒物的九转还魂丹。”她将玉佩塞进衣襟,转身时银发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,“师父,我们去会会这血月祭典。”
城南废墟在血月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梅超风踩着断壁残垣突进,黄药师紧随其后,碧海潮生曲的内力化作无形屏障,将袭来的暗器震得粉碎。三百步外的祭台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,十六名童男童女被铁链锁在祭柱上,黑袍教主手持青铜剑,剑尖正往下滴血。
“来得正好!”教主仰头狂笑,“本座正要借桃花岛传人祭旗!”他手腕一抖,青铜剑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,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,腐臭的黑气从中涌出。
梅超风嗅到血腥气中夹杂的桃花香气,心中警铃大作。十年前在禁地,她正是被这种异香引到玄铁匣前。“师父小心,这是桃花瘴!”她话音未落,身侧的黄药师已变掌为爪,九阴白骨爪的阴寒之气与桃花瘴碰撞,爆发出嗤嗤声响。
祭台上的教主突然抛出九枚青铜鼎,鼎身刻着的狰狞人面在月光下缓缓转动。梅超风瞳孔剧烈收缩——这分明是《九阴真经》下册末页的“九宫摄魂阵”!她不及细想,双掌拍出,将最近的青铜鼎震飞。
“超风接招!”黄药师突然将玉箫掷出,梅超风本能地接住。箫身传来熟悉的内力波动,她猛然意识到师父要她吹奏碧海潮生曲。玉箫入口的刹那,梅超风瞥见教主眼中闪过的惊恐,终于明白为何师父要将她留在身边——只有桃花岛正宗内功,才能破这九宫摄魂阵!
清越的箫声在废墟上空炸响,十六根祭柱同时迸裂。被锁住的童男童女发出痛苦哀嚎,却见黑雾从他们体内被逼出,化作实质的黑色巨龙扑向教主。教主惊恐地想要遁走,却被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击中琵琶骨,重重摔在祭台上。
梅超风踩碎最后一只青铜鼎,冷眼看着教主吐出黑血:“说,你们为何盯着《九阴真经》?”教主突然疯狂大笑,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。黄药师想要阻止已然不及,只能从他怀中掏出半块玉佩——与梅超风那块严丝合缝!
“原来如此。”黄药师将两块玉佩拼合,露出内里的血红色纹路,“这是‘阴阳摄魂佩’,需成对使用才能开启东海秘境。”他忽然皱眉,“但为何邪教要祭祀童男童女?”
梅超风捡起地上的青铜剑,剑身上的血迹突然诡异地蠕动起来,在月光下显现出字迹:“血月当空,九阴归位,摄魂出世,天下臣服。”她猛然转头看向黄药师,却发现师父正盯着远处——血月下,被解救的童男童女们眼神呆滞地站起,齐齐朝着祭台走来,眼中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“不好!”梅超风甩出三枚透骨钉,却见那些孩童皮肤突然裂开,从中钻出细小的血色蜈蚣。黄药师急忙扯过梅超风后退,却见蜈蚣群如血色浪潮般涌来,所过之处石屑纷飞。
“用火烧!”梅超风想起《九阴真经》中记载的驱虫之法,却发现废墟中根本没有可燃物。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清脆的驼铃声。柳若璃骑着骆驼疾驰而来,车辕上绑着数十坛烈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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