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想找死啊?京都还不够她折腾?要跑去深市瞎凑什么热闹!”
“她为啥不能去深市?”牛籁子梗着脖子反驳,浓眉拧得像两根黑油条,
“您可别忘了,羽毛小时候在广市部队大院长大的!
她外婆一家在广深两地扎根几十年,光战友通讯录就厚得能当板砖拍人——她去深市,那叫回娘家地盘拓展业务!”
文蕾闻言猛地坐直,墨镜滑到鼻尖都没顾上推。
她盯着牛籁子脸上忽明忽暗的胡茬影子,忽然想起策划案里“广市食材供应链”那页纸——怪不得这家伙把路线画得比自家电线还清楚!
“好你个牛籁子,”她咬着后槽牙笑,“合着你想让‘华尚臻品’落地深市,原来是打着丁雁羽和肖青的主意吧!”
牛籁子被戳破心思,反而咧嘴笑出白牙,
“人脉不用白不用,你们既有资金又有人脉,我出苦力,咱们铁定能成大事!”
肖青、顾晨和袁建在隔壁卧铺车厢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,三人对视时眼底均闪过一丝无奈。
好好的军二代,咋被文蕾和牛籁子带得都“下海腐败”了?
这些年,家里的关系网与单位积攒的人脉,似乎都成了下海经商的“铺路石”。
袁建倒是看得开,低声说了句,“时代变了嘛,当年咱父辈扛枪保家卫国,现在咱们用人脉铺路赚钱,殊途同归——都是为国家做贡献。”
顾晨想起文蕾说的“赚外汇也是支援国家建设”,竟一时语塞。
倒是牛籁子说得直白,
“人脉这玩意儿,就跟裤腰带似的,不拿来勒紧裤腰干活,难道挂墙上当摆设?”
他拍着胸脯向文蕾保证,
“等‘华尚臻品’在国外打开销路、赚回大把外汇,不也是在为国家繁荣做贡献?
到时候咱赚足了外国人的钱,直接给部队免费定制军服!”
文蕾没好气地白了牛籁子一眼,
张嘴就来的本事倒是见长,免费定制军服说得跟撒把盐似的轻松。
她抄起策划案卷成筒敲他后脑勺,“滚回你们包厢去!听你吹牛我脑仁疼!”
牛籁子嬉皮笑脸地揉着后脑勺往隔壁钻,帆布包带勾住了桌角的搪瓷缸,“当啷”一声在车厢里激起一片白眼
两天后,广播里传来甜糯的粤语:“广市站即将到达,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1984年的广市火车站像口沸腾的锅,绿皮火车吐出的旅客裹挟着汗味和粤语寒暄,在站台上汇成湍急的河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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