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啥也没有..."他刚松口气,突然瞪大眼睛,"操!"
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——营地周围的树上,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符纸!那些符纸呈暗红色,像是用血写的,在风中轻轻摆动。
"这不是我们带来的..."大金牙声音发抖。
我小心地走出帐篷,发现每张符纸上都画着相同的符号:一个圆圈,里面是扭曲的人形,与羊皮画上的如出一辙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符纸看起来已经挂在这里很久了,边缘都开始发黄破损...
"什么时候..."王胖子话没说完,突然捂住左手,脸色煞白。
我们低头看去,手心的黑线同时剧烈抽搐起来,像被什么东西召唤一般。远处山林中,传来一阵飘渺的笛声——凄厉、刺耳,完全不成调子,却让人毛骨悚然。
"阴骨笛!"我脱口而出,"它在召唤我们体内的诅咒!"
笛声越来越近,我们手心的黑线已经变成了紫黑色,剧痛让大金牙跪倒在地。我强忍疼痛,从包里翻出剩下的三阴辟邪符:"贴上!快!"
符纸贴在眉心的瞬间,笛声变得模糊起来,疼痛也稍有缓解。但符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显然撑不了多久。
"必须离开这里!"我扶起大金牙,"往东走,去公路!"
我们踉踉跄跄地向东逃去,身后的笛声如影随形。更可怕的是,路边的树木上全都挂满了那种诡异的符纸,像是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我们...
黄昏时分,我们终于狼狈地逃到了山外的公路上。幸运地拦到一辆过路的拖拉机,好说歹说让司机把我们捎到了最近的县城。
小县城的招待所破旧但干净。安顿下来后,大金牙立刻昏睡过去,我和王胖子则继续研究玉简和羊皮画。
"老胡,你看这儿..."王胖子指着画上将军脚下的台阶,现在那些台阶上浮现出细小的符号,"像不像地图?"
我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,果然发现那些符号组成了一幅微型地图,标注着三个地点:我们已经去过的秦岭古墓、云南某处,以及...
"洞庭湖?"王胖子挠头,"湖底下有东西?"
我点点头:"李淳风记载,阴冥镜被沉在洞庭湖底的某个古墓中。"我翻出全国地图比对,"应该是在君山附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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