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星沅忽然走近,指尖轻轻挑起傅琦雪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巧香囊:"那这个呢?"
说着,他解开香囊从里面倒出几粒红色药丸,"七日醉,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......姐姐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?"
殿内一片死寂。大祭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傅琦雪突然跪倒在地,泪如雨下:"我是被逼的......弟弟这些年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,连个药奴都能骑到我头上......"
她伸手想去拉大祭司的衣角,"我只是......只是想让弟弟知道,谁才是该被重视的人......"
傅星沅冷眼看着她的表演,突然对南星道:"去把阿兰带来。"
当阿兰被押进来时,众人才发现她眼神涣散,嘴角还挂着痴笑。傅星沅取出一根银针在她颈后一扎,阿兰顿时清醒过来,惊恐地看着四周。
"阿兰,"傅星沅柔声问,"那日圣女给你的是什么?"
阿兰颤抖着指向傅琦雪:"圣女给的红色药丸,说......说让奴婢吃下后去大祭司府上胡言乱语......"
傅琦雪厉声打断:"你血口喷人!"
"够了!"大祭司重重顿杖,"傅琦雪,你身为圣女,竟做出这等事!"
傅琦雪突然笑了。她慢慢站起身,理了理散乱的鬓发,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柔弱模样:"是啊,我做的。"
她直视傅星沅,眼中满是怨毒,"凭什么?凭什么你从小就能得到一切?连我看上的奴隶都......"
南星突然挡在傅星沅面前,眼神阴鸷:"注意你的言辞。"
傅星沅却轻轻推开南星,上前一步:"姐姐终于不装了?"
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并且将镜子转向傅琦雪,"知道为什么我能识破你吗?因为你的眼神......永远这么丑陋。"
大祭司沉声道:"傅琦雪,即日起剥夺你圣女之位,闭门思过!"
傅琦雪仰天大笑,转身往外跑去,却在门口撞上了闻讯而来的寨民们。众人指指点点,眼中再无往日的敬重。
回程路上,南星为傅星沅拢了拢披风:"主人早就知道圣女想要害您?"
傅星沅望着天边的弦月:"我与她乃是双生,怎会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?她啊从小就这样。"
他忽然转身,指尖点了点南星的眉心,"倒是你,今日话不少。"
南星捉住他的手指轻咬:"属下只是......见不得有人说主人不好。"
傅星沅轻笑,任由他牵着往回走。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银饰在夜色中闪着细碎的光。
远处传来傅琦雪歇斯底里的哭喊声,很快被夜风吹散在群山之间。
药园里的夜昙悄然绽放,幽香浮动。南星突然将傅星沅打横抱起,惊得他一把揪住南星的银项圈:"发什么疯?"
南星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:"主人今日累了,属下抱您回去。"
傅星沅轻哼一声,却没挣扎。月光下,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石板路上,只余银铃声悠悠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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