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银票,“银货两讫的买卖,谈什么归属?”
司空劭昀系腰带的手顿了顿。他忽然从靴筒抽出一把匕首,寒光闪过,一绺发丝飘落榻上。
“结发为证。”他将那缕头发收入锦囊,“三个月后,我来接你。”
傅星羽把玩着断发,笑而不语。直到房门关上,他才收起笑容,从枕下摸出那枚私印细看。
这枚印文是“劭昀私印”,边角处刻着极小的“星羽”二字。
“结发?”他轻蔑地勾起唇角,将私印随手扔进妆奁。铜镜里映出他颈侧新鲜的咬痕,与那些伪造的痕迹混在一起,真假难辨。
次日清晨,金员外怒气冲冲闯进万花楼,却在见到傅星羽的瞬间泄了气。
“星羽啊……”他搓着手,“那个,司空大人他……”
傅星羽正在梳头,闻言放下象牙梳:“员外来得正好。”他从妆台取出一封信,“盐引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金员外大喜过望,接过信就要拆。傅星羽按住他的手:“别急,等司空大人离京后再看。”
“离京?”金员外一愣。
傅星羽笑而不答,只是将梳子递给他:“员外帮我梳个头吧。”
金员外受宠若惊地接过梳子,却没注意到镜子里傅星羽冰冷的眼神。
与此同时,侍郎府的书房里,司空劭昀正在写奏折。小厮匆匆进来:“大人,宫里来人说皇上召见!”
司空劭昀笔尖一顿,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团。他看向窗外,雨后初晴的天空碧蓝如洗,恰似那年杏花树下,傅星羽仰头看他的眼神。
司空劭昀离京那日,傅星羽破天荒地站在万花楼窗前目送。官道上的马车扬起阵阵尘土,他指尖轻轻拨弄着琵琶弦,弹的是一曲《折柳》。
金员外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:“星羽啊,听说司空大人这次是奉旨去江南查盐税?”
傅星羽指尖一顿,弦音戛然而止:“员外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“嘿嘿,这不是关心你嘛。”金员外搓着手凑近,“你看现在司空大人走了,要不……”
傅星羽突然转身,眼尾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:“员外急什么?三个月后他还要回来接我呢。”他故意咬重“接”字,笑得意味深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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